Reese the Killer 之 如何调整一桩交易(上)

除了有点苦,Kara的茶还挺不错。


这次的生意在辛辛那提,距上次欧洲那件没过多久,Reese问她,“要一起吗?”


“这次恐怕不行,Mark在城里碰上了些熟人,辛辛那提的生意可得我留下全程照顾了。”


“好吧,我尽量快点解决。”


”嗨,John,按你想要的节奏来,我总不会比那个秃头啰哩啰嗦还要求多吧?”


Kara说着,做了个略显夸张的表情,Reese笑起来,“城里那些Mark的熟人,需要帮忙照看吗?”


“哦,别管他,也许那些熟人只是想给他种头发。”






Reese先回了公寓,今天星期五,Bear被Finch带出去散步了。


Reese打电话给自己订机票,拉瓜迪亚到北肯塔基,嗯,Kara确实跟Mark不太一样,通常情况下,如果Reese本人没什么特别在意的话,Mark会安排好Reese去的机票,而Kara显然更愿意偷懒一点。


Finch在傍晚送Bear回家,Reese告诉他自己第二天得出城一趟,可能一个星期,慢一点两个星期,Reese说话的时候,Finch已经松开Bear项圈上的套绳,Bear撒欢地跑到Reese脚边打滚,Reese则伸手揉Bear的脑袋,“Finch,接下来的几天,过来照顾Bear,没问题吧?”


“没问题,Mr. Reese,当然没问题。”


Finch知道Reese一定是有公干,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那个疯侄女Samantha所说的话,但在他心里仍然生出了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上帝保佑,但愿没哪个倒霉蛋出现意外。”


Finch在走神,直到Reese开始喂Bear时才回过神来,“Mr. Reese,出门之前我已经喂过Bear了,这段时间他的体重有点超标,我想你最好能少喂他一点零食,这对他的健康有好处。”


“嗯,那好吧”,Reese本来没觉得自己会听Finch的劝阻,但看到Bear那圆滚滚的肚子,他收起了狗狗丹麦酥,蹲下身来再次揉了揉狗脑袋,“Bear,看上去你可要过上一个或两个星期的健康生活了。”


Reese的语气颇为幸灾乐祸,这几乎让Finch脸上一热,他原本没预期会在遛狗回来碰上Reese,但这会儿他傻得连告辞的话都忘了说,他僵在门边好一会儿,然后听见Reese说,“一起去吃晚餐?三个路口外有一家法国餐厅不错,看上去像你这样讲究人的口味。”


“哦,不,嗯,我是说谢谢你,Mr. Reese,可是今晚我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最后,Finch心慌手乱地离开了Reese的公寓。




第二天拉瓜迪亚机场,Reese预订的航班晚点到不像话,此外,更烦人的是同机的似乎会有一个上蹿下跳,行为怪异的家伙。这会儿他也在休息室里等飞机,他坐在Reese的右手边,隔一个座位,然后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嗨,老兄,晚点得有点不太像话哈,可这就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不是吗?”


Reese没有与陌生人闲谈的习惯,所以连头也没抬,可那个不依不饶的烦人精并不自觉,他干脆坐到紧挨着Reese的座位上来,“嗨,酷哥,我叫Pierce,Logan Pierce,我去辛辛那提看望我父母,老实说,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去看过他们了。”


Reese仍然没有答话。


“神奇吧,昨天早上我刚决定要休息一段时间,换一种方式,结果昨天晚上我就被董事会开除了。”


“还有,昨天在布鲁克林的街边篮球场,我把我的跑车输人了,还把腰给扭了,然后今天他们告诉我,我的私人飞机也出了点小毛病,当然,我可以再租一架,但我决定要感受些不太一样的,民航客机,商务舱,bingo,好选择!”


Pierce喋喋不休,活像个爱吹牛的青少年,Reese当然没空搭理他,又过了一会儿,或许杀手先生实在不耐烦了,于是他抬起头来扫了那家伙一眼。确切来说,Reese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释放出的压迫感足以让Pierce闭上嘴巴,识趣地坐回到一边。


“太神奇了,我居然有些怕你。”


Pierce自言自语,“我大概是碰上了艰难的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宁。”


“来片阿司匹林会好点吗?”Pierce的多话就好像是他的某种病症一样,显然他现在发病的厉害,他坐回离Reese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开始翻他的随身背包,“没有阿司匹林,但好像有几片萘普生,我吃过萘普生吗?我以前更习惯阿司匹林一些,好吧,就萘普生吧。”


“但愿一片到位,让我在飞机上别头疼,腰也别疼。”


Pierce大约是不会在飞机上头疼或腰疼了,因为他刚吃下他的萘普生,几秒钟还是一分钟,他的脸就憋红得不像话,他感到呼吸困难,“咳,我,我说不出话…”


糟糕,这家伙好像过敏了。


休息室的工作人员围过来,他们开始广播找医生,而Reese两步走到烦人精身边,他对工作人员说,“快去找一根软管来,得气管插管,这家伙是过敏。”


“我,呃…,我,呜…”,一定是Pierce刚才话太多,现在上帝罚他说不出话。


“急救箱里没有软管,上帝啊,先生,我们找不到软管。”


该死的,真是笨蛋。


“那就快去找把刀来,能用的!”


Pierce的情况不太妙,他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而Reese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把钢制餐刀,顺便从经过的餐台旁拿了一瓶威士忌,他动作利落地从盥洗室的洗手台上割下一段金属软管,随即用威士忌给金属软管做简单消毒,之后,Reese走回Pierce身边,直接将那半截管子往啰嗦鬼的喉咙里塞,接着,Reese又从管子的另一头往Pierce肺里送了几口气,谢天谢地,那把刀足够有用,Pierce不用着急去见上帝了。




“你救了我的命。”


“真不可思议,你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我以为你会要我的命才对。”


“我承认我刚才很害怕,以为有人害我,要杀我,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可能只是萘普生过敏,而且我一点儿都不怕了。”


“我是说,酷哥,我不怕过敏或者喘不过气了,但我好像还是有点怕你,好奇怪,你明明救了我的命呀。”


“喂,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救了我,那就得对我负责到底呀。”


“别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那可是中国人说的。”


Pierce缓过神来,他喋喋不休的毛病就重新爆发了,直到休息室的登机广播响起,“去往北肯塔基的旅客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随身行李前往8号登机口,准备登机。”


Reese站起身来就走,当然没给Pierce留下半句话,更别提名字了,连个假名都欠奉。


Reese是个杀手没错,但自从名字上了兰利墙,那之后他的工作除了一年几次的公干,他基本算个守法公民,他救Pierce只是在履行公民义务,但救人之后他可不想和被救者发生什么瓜葛,他毕竟还是个杀手,不是吗?


Reese从来轻装简行,Pierce看着他离开休息室去登机,没带任何行李,而他自己则因为刚刚发生的过敏事件被航空公司认为不适合搭乘预定航班,他们建议他去医院,或者至少在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






Reese抵达北肯塔基时已经是晚上,来接机的是个瘦长的年轻人,走起路来就像一根在风中摇摆的柔软电线杆,他在接到Reese后稍微抱怨了一下飞机晚点,“航空公司就是这么糟糕,天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理由晚点,他们不都该安排好的吗?”


Reese没有搭话,柔软电线杆先生引他走到停车场,两人坐上一辆福特野马,在车里,带路人递给Reese一个信封,老规矩,里头是两张信用卡,一台一次性手机,还有有关目标的几张照片,“Logan Pierce,友网创始人,年轻的亿万富翁,这两天会来辛辛那提看望父母,有人不希望他参加完老Pierce的生日聚会后还能回纽约。”


Logan Pierce?


这名字有点耳熟,不过Reese一开始没太在意,直到电线杆先生以和他走路类似的摇摆姿势取出Pierce的照片,“Pierce是个十足的怪胎,很多疑,会一直更换手机以防商业间谍,他大多数时候住在纽约,通常身边会有两三个专职保镖跟随,不过在辛辛那提,安保措施可能会少一些。”


见到Pierce那张大头照,Reese眉头一皱,这不就是那个拉瓜迪亚机场的麻烦精吗?


这算是哪门子新式玩笑?让你去杀掉一个你刚刚救活的人?这好像并不有趣。


“有什么问题吗?这任务有点难?”


电线杆先生试探,Reese摇了摇头,之后电线杆先生继续试探,“我想也不会,你电话里的搭档说你是这行最顶尖的专业人士,Pierce虽然够有钱,够怪胎,但他还是很快会死,没错吧?”


这次的带路人似乎话有点多,Reese再次皱起眉头,“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然后,Reese扫过电线杆先生一眼,示意他还有什么话快说,于是电线杆先生又介绍了几句老Pierce的住处,最后撇撇嘴,“我想我做不来,嗯,我是说杀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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